糊你一脸桃花红

【银高】在彼此之间(4)

Boom!Boom!Boom!:

我懂了,我努力要写三段的文,总会写成五段。这就是罗里吧嗦的我。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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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银时的队伍高歌猛进。虽说白夜叉及其麾下战斗起来一直都是凶残作风,但今天的激进还是有点儿吓人了。眼看那个雪白的背影如箭簇的寒芒射破敌人的防线,部下们不但一脸血,还一脸懵逼。




“白夜叉大人怎么了?”甚至有人在同情敌人:“除了打仗他跟对面那群倒霉天人没仇吧!”




“谁知道啊……不过也正常啦!说不定白夜叉大人高兴起来就爱乱杀人,是个杀人狂。”




“卧槽你是这么看他的吗?!他是杀人狂?”




“你不觉得吗?看他砍得多带劲儿啊那刀子挥出去,敌人的血就洒得跟泼墨山水画儿似的……”




“这你也能欣赏……我看你才是变态狂。”




“我是有什么说什么,看白夜叉大人砍架的确是个赏心悦目的事儿……唉我说你打我干嘛?!”白夜叉粉丝A转头怒视赶上来的同伴:“战场上能不能不随便动手!就不怕我火力误伤了你!”




打断粉丝A吹逼的同伴B撇撇嘴。




“别瞎逼逼了。什么高兴就乱杀人……白夜叉大人他那么着急赶进度是因为他有事儿。”




“有事儿他能有什么事儿,昨天不是已经把对面的大舰拔旗了。”




同伴B摇头,一脸担忧:“不是大舰,是鬼兵队的总督阁下。刚刚那边的战报说总督阁下又跟昨天那个天人打没影儿了,见过的都说那个天人战力巨牛逼,一个人能无双一队,总督阁下被他压着……”




话音未落面前忽然掠过一阵疾风,雪白的身影瞬间到了眼前。气氛一秒肃杀,血红的眼眸斜扫过来,竟是凛冽的杀意锐如刀刃。转眼间那染血的白衣已在数米之外,几个聊天的人面面相觑着,都怀疑刚刚与自己擦身而过的究竟是不是白夜叉坂田银时。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大家都想问但谁也问不出口,刚刚那一瞥吓得他们有些失语,只能机械地迈着步子走向已在欢庆胜利的同伴。




后来桂清点人数,算了算伤亡是敌军的一半,虽然不算压倒性的漂亮仗,也可说是赢得强势。安排过伤员和伤亡过重的编队,他叫过一个部下询问:“看见银时和高杉了?”




“啊,看见了。”部下连忙指指对面的营房——敌人的营地条件好多了,不但有规整的屋子还有新鲜的烤肉,引得大家全都染了丧尸病一样嗷嗷怪叫。




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一眼。




“行,他们没什么事儿吧。”




“啊?”




“我说他们干嘛呢?没打起来?”




“没啊,白夜叉大人是在那儿的。总督肩膀上受了挺重的刀伤,回他自己那边去了。”




桂皱皱眉,顿时觉得满天的太阳也不亮了。伤到要回营接受治疗的程度,那绝不会是什么随便的小伤。想到这里他匆忙赶去鬼兵队,离老远就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全都围着一个营房伸脖子,那肯定是高杉的所在地了。




他扒开两个人。




“让我过去。”




“啊!是总帅大人!”他们让了条路出来。




一进门桂就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和刺鼻的药水味。两个医护正专注地对着伤者左肩上的伤口做最后的缝合,高杉晋助靠着椅子脸色苍白,整个人有种失血过后的脱力憔悴。听见桂进来他转过头,对着门口抬抬下巴。




“怎么弄的。”桂看见那伤口心里直抽抽。“再狠点儿胳膊都要卸下来了!”




高杉无谓摇头,除了额头上泛白的冷汗出卖了他此刻的虚弱:“你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假发,打仗会受伤会死人你不知道?”




桂糟心地撇撇嘴。




“那又怎么了?不妨碍我讨厌这码事。”他说着走过去对两个医护左右看看:“很严重吗?”




“还好,总帅大人放心。”其中一人安慰道,另一人赶紧补充:“不过这么深的伤口恐怕会引起发烧,总督阁下一定要按时服药和多休息才行。”


桂点头,看住高杉:“你听见了?反正这几天也会休整,受伤的弱者就别再到处捅娄子了。至于那些烤肉啊烧鸡啊还有成吨的火腿香肠,我们都会替你消灭光的!”




高杉冷漠看看他:“你这是来跟我抢吃的……”




“什么啊我是怕你不忌口伤口不爱好……好了就这样。”桂转身出去,招手叫过两个守卫:“这两天看严点儿,说不定会有敌人的奸细混进来。”




守卫大声答个是。




“还有。”桂蹙眉想起一件事,“高杉那伤我看不太好。如果银时来了,万一又吵起来你们就管一管,别让他们闹个没完。”




“呃……”不怕天人的大炮和奸细的好汉听到要劝架却困难地咂起嘴来:“总帅大人,这个我们劝不了吧,得您劝……”




“对,您就像平常似的给他们俩一人一头槌,保证什么恩怨都没了。”




“总之你们注意就对了。”桂不置可否地走掉了。高杉听见门外那三言两语,嘴角微微翘出个莫可名状的笑。如果不是真的没力气说太多话他一定要告诉假发大统领压根不必担心,因为经过刚刚那件事后,银时十有八九不会来了。




此时两个医护忙完了手边的工作,扶着高杉要他躺下。




“总督大人,趁着麻药药效还在您最好睡一觉,因为之后会非常痛的……”




高杉闭住眼睛,低声说句“知道。”




门阖上了,剩他独自一人的空间很安静。门外那些笑声吆喝声又近又远,被阻隔在外变得事不关己。高杉默默忍耐着肩头麻热的痛感,黑暗中一幕幕画面飞驰如电影……




本来是以为避不过了。对手的长刀诡异伸展,刀尖直指他的胸口。如果不是千钧一发之际有团白色的影子拦下那一击,现在躺着高杉晋助将会是一具尸体。




血飙出来的瞬间他遭遇了愤怒的瞪视。银时的眼睛那么红,闪着比往常还要血腥的光色。也许是高杉刚刚的舍身一击特别可气,他挡下了敌人一刀后的神情更像是要来做掉同伴而非对手的。高杉心里有点不是味儿,毕竟自己是真的触到某人的逆鳞了。




“银时……”他想说点儿什么,按着肩头趔趄一下,血就洒满了脚下的土。




这时对面传来赞赏的叹息:“好身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白夜叉?”




银时压根不理,依旧瞪着高杉。




“你刚才打算干嘛?”他一字字逼仄地质问。高杉缓过一口气,轻声说你不是看到了吗。




银时的眼中恨意一转,不动不摇间忽而抬手挡掉了来自对面的突袭,对手一击不中便鬼魅般的身形急转,又从另一侧向他袭来。




“粗野的猴子就是粗野的猴子,面对别人的寒暄,礼貌答话是最起码的素质吧。”深度虚伪的温和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残忍乖张的态度。银时疾速地挥刀挡住顷刻间前后左右袭来的杀招,冷漠不屑地露出个笑。




“礼貌什么的对你就不必了。”他懒洋洋地回过头去,蔑视的眼风将身后的人看扁再看扁,直至化为乌有:“反正……你就快要死了。”




黑白二色的身影缭乱地缠斗起来,银时紧逼着对手封锁他瞬移后变向的路线,那是相当耗费体力的战斗方式,高杉潦草地绑住肩头的伤,打算冲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哪知刚刚踏出一步,阻止的声音便自对面冷冰冰传来:“敢动一下我就先砍了你!高杉。”




眼前的一切都随着这声喝止微妙动荡一记,刀锋交错处空气中弥漫了浓重的血味,银时的身影猛然向后滑开,脚下扬起了腥秽的尘土。他狼狈地弯下腰,按住胸前洇出的一片血迹,随即抬眸间恨意森森盯住对面的人——




前一秒还志得意满的男人缓缓抬起手,带着几分震惊几分迷惘凝视尘埃中断作两截的武器——伤痕累累的刀柄上有的不止是血,还有一只紧紧握在上面的手,手腕处切整齐的切口像坏掉的喷筒,噗呲噗呲地冒着血。




银时站直,背向高杉平淡开口。




“是这只手吧。昨晚。”




明明是两个不相干的短句子,支离破碎却奇妙地让高杉听明白了,但此刻银时想要的显然不是回答,迎着对方残暴疯狂的杀人眼光,他再度冲了上去。




后来的事……高杉轻轻呼出一口气,仿佛仍能听到胸口传来的轻声敲击。敌人血肉横飞的死状只是碍眼的片段,令他永难或忘的画面是银时雪白的头带在浩荡的天风下遥遥飘展着,阳光越过他的肩头,为那不动如山的身影镀上一层神性的光膜。




瞬间即是永恒。高杉默默凝望那定格般的场景,直到银时厌憎地踹开敌人被穿透的尸身,行云流水地甩掉刀上的血迹。




他折返回来,在高杉面前停住。脸上斑驳的血迹让他看上去有点恐怖,却又特别威风凛凛的样子。




高杉扯扯嘴角向他笑,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被那生硬的铁青脸阻住。银时垂眼望着他说你笑什么笑,卖笑?




高杉的笑意依旧淡淡地清晰着。




“银时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辣了?”他毫无芥蒂地收刀抬手,打算挽住面前人的胳膊,然而就在触及的刹那,悬在半空的手掌却被啪地一声狠狠打掉。银时越过他走开,只留个绝情的背影。




“总督阁下干起架来才是真的辣。下次想跟敌人同归于尽就死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恶心。”淡漠的口吻满含怒极了的意味,丢过这句话他再没留恋地扬长而去。




高杉面无表情。其实他能理解银时的愤怒,换成是他也会生气。可彼时彼处,撄锋而上是他唯一的胜算,银时该比谁都明白他的判断没错,昨夜明明已经做过这样的暗示了吧!所以他才会拼命驰援——难道不是吗?




但他就是那么不可理喻地怒了。高杉心头空荡荡,用牙齿撕开一卷绷带绑住肩膀的伤。终于有鬼兵队的部下赶上来,他们吓坏了,七手八脚把一身是血的他抬回去。




“所以那家伙是不可能出现的了吧。”高杉抬起手挡住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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